南雪
南雪
南方的雪,与北方截然不同。
从物理角度来讲,水只有三种形态,气液固,雪自然属于那固态,科学就像一个霸道的人,粗莽的将事物划开,一如开天的盘古,但盘古劈开的并不是简单的天地,而是将一片混沌化为万物生机。先来谈谈北方的雪,北,深入内陆,降水少,冬天又寒,则感到十分干冷,雪的次数不多,恰如“物以稀为贵”,人走在街上心中自然情不自禁叹道快下场雪吧,北方人见雪开心但不同与南方人,他们看雪像是一位老朋友,一年也不会多见,每见必会热情相待。降雪时少风,想起旧时比喻“鹅毛般的大雪”并不是徒有虚词,雪飘着很慢,轻轻落在地上,周围世界很静,可以听到气流通过身体的嘶嘶声,那夹着湿意空气润浸了肺,不忍呼出怕搅乱自由落下的雪花,却忍不住大口吸入似久旱逢甘霖。当开始下雪后,这位老朋友便止不住他的才情,洋洋洒洒将大地铺上一层厚毯。用手抓一把,明明是水但干的嘎吱嘎吱作响。
再来谈谈南方雪,来这边听闻会下雪,生活过的两年大学生活并未有幸见到,今年寒潮期预计这边会有降雪,心中不免有些期待,接近下雪的日子开始无休止的下雨,一天未停,一夜未停,早晨打伞出门落于伞上的声音成了类似小纸蛋打在布片那样,地面上全是积水,渐渐地有了白色,那极速降落的东西不愿称之为雪,就如同小冰粒在坠落,打在脸上生疼,疾风裹挟着冰粒砸在路上,没有兴奋,堆积的雪踩着一声脆响,虽是大家都不曾见过的风景,我选择走过,有人选择落墨,看到草坪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雪人,有趣。新奇南方的雪,更醉心北方雪。
在家时常嫌雪小,远方时长叹雪少,见面时浪念雪糟。习惯于鹅毛漫天,习惯于盈满明圆,习惯于美满合欢,殊不知四季交替,常缺细剔,远赴及第是常态,失去的空虚妄图拿新奇填满,仿若跌入黑洞难见光明。怕习惯于习惯。
冬天来了,听到了春的呼唤。